Sunday 15 May 2011

自主的快乐

女儿十六岁生日。从小到大,她每一年最为重视的一天就是她的生日。

2008年女儿生日,为了一些烦心的事,老公和我竟然忘了这个大过天的日子。

其实,那年的生日,我们与往常一样,事先已安排好怎样庆祝,但临时有些事情,需要优先处理,所以计划被逼取消。

谁知,我们连最基本的一句“happy birthday”也忘了说。更确切的说法,我们压根儿忘了女儿生日这回事。

那天凌晨六点,老公和女儿要下去公寓的停车场,我也罕有地想跟下去送行。老公要去机场,女儿要去上学。

书包、公事包已被司机Pak Mul拿下去了。平时,我们什么都不用带。当天,三人都各自带着重重的心事出门。

老公要去做一些善后的工作,因为他向来信任和重用的市场部女经理,做了一连串的欺诈行为,一一浮出了水面。人逃走了,他要去收拾烂摊子。

公寓的电梯十分豪华,三面是镜,头顶是大大的冷气。每天一大早,都有人一丝不苟地在擦洗电梯里的每一个角落。当有人踏入电梯时,清洁工会有礼貌地说声:"Selamat pagi, Pak; Selamat pagi, Bu"然后恭敬地站在一边,等没人了才继续手头上的工作。

现在想起,儿子不在画面里头,应该是什么原因他没上学。四个人,没有目光的交集,各有各想,或说不定有人的脑袋是一片空白的,总之,气氛是有些让人窒息。

没作声的我,心思特别灵敏,很明显地感觉到电梯不像平时那样迅速地往下滑。相反地,它似乎在配合着我们的心情,徐徐地、小心翼翼地往下移。

说也奇怪,平时这时候是司机sopir上屋去拿车匙、小孩上学、女佣pembantu跟进跟出的繁忙时段,怎地全世界的人都好像不想干扰我们。电梯外的lobby,除了一位保安satpam值勤外,空无一人。

正当我们不发一言地等待司机把车行驶过来时,忽然‘哗’的一声,从空发出,顿时划破原有的寂静,也惊醒了本来行尸走肉的老公和我。

是女儿放声的痛哭。

听那痛入心扉的哭声,想必她忍得好辛苦。

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。赶紧追问她原因。她就是不说,而且一幅越哭越不想活的样子。

等她宣泄了一会,最疼爱她的老公心疼地把她拥在怀里,深情地说:“跟daddy讲,是不是担心daddy的事?没事,没事的。”

女儿听到这句话终于有了反应。

她没好气地说:“不是啦,你只记得你的事,我今天生日,你们都没跟我说happy birthday.”

没想到,老公和我这么合拍,一听到这,相视了一下,笑到弯下身来。

当然,我们也很识做,快快对女儿陪不是,对她又拥又吻。“happy birthday, love you, love,....”。

女儿是真正的女人,很容易被搞掂了。

2009 四月杪我们搬回来KL。

除了家人,女儿生命中不可失去的就是朋友。她很珍惜每一位旧雨新知。

从幼儿园到大,她最喜欢和同学朋友们一起过生日。她也挺particular到一定要在生日正日当天庆祝。否则,她宁愿不庆生。

2009 和2010 的5月15日这么巧是学校举行一年一度的运动会,更糟糕的是都遇到她每月难受的一天,即是月事的头一天。所以,前两年,她是兴致缺缺地吃下她的生日蛋糕。

今年不一样了,她老早计算到她可以掌控一切。

而这次是sweet 16,是一生中最重视最为期待的生日,马虎不得,草率不得,非来一个轰轰烈烈、星光四射的盛大舞会不可。在印尼时,她学姐学兄都是这么过的。

打从有了这么一个认知之后,我们都严阵以待这天的到来。

我们整家人两个月前就为这件事动了脑筋,也给女儿好多建议。又为她写下要邀请的朋友。她也为此事高高兴兴地策划了一番。

但迟迟没有定案。

有一晚,女儿拉我去她房间,又煞有其事的关上房门。

她说她已想好要如何庆祝。

我本来还要警告她,不可以玩得太迟太疯的那种,因为隔天还要考O-level Maths。

幸亏我让女儿先说。

她说:“妈咪,我今年只想和你们庆祝。因为this is such an important and meaningful birthday, I want to celebrate it with the important people in my life。”

她只是有个请求,她要我当天把话事权交給她。一切由她安排,我们不得有异议。

成交。

昨天,我们一早醒来等她发号施令。

我们去了Sunway Pyramid。先来个JCo Donut 的yogurt, 我们不吃donut,因为有trans fat。

JCo Donut 是由印尼两位华裔年轻人成立的。在J-Co之前,他们一手创办、打造成功的还有连锁的Johnny Andrean理发店和Bread Talk面包店。在我们以前公寓下面的Taman Anggrek Mall,这三间店都火红到不行,每每店面都大排长龙。

可能不太相信印尼人有这么大的本事,也有说他们是新加坡人。怎样都好,都是猛龙,过江到我们的地头来了。

对印尼生活怀旧了一番之后,我们便上去Full House西餐厅。

是11.50am。 女儿说我们先看看menu,等多10分才点,因为12-3pm才能吃到value for money的套餐。有我的真传。不错。

那知,后来被告知说这好康刚改了,只有在weekdays才有。这些忘恩负义的商家,哼,欺人,气人!

女儿帮我们点了食物,都照顾得很周到。老公是素食者,我爱吃鱼,儿子和她吃鸡,不叫水了,因为不值得,都是糖水。我们自己出门都带齐了,待会出去才喝。

她点和我点没两样,我还可以省下一些气。人长得胖,走一下都没什么气了。

在吃的时候,我们也把发言权交给了她。其实这是表面功夫,我是爱睡觉了,因为我凌晨4点醒了,通常这时是我补充精力的时候。

吃完了,女儿以一个当权者的语气向我们说:“thank you for celebrating with me, at this time before I get my boy friend.........”

一朝得势,语无伦次。

接下来是我们最讨厌的项目--去服装店。

幸亏店外的走廊,都备有长凳。我,老公和儿子轮流陪女儿一间一间去选衣服。去了四、五间吧,都没买成。喜欢的她又嫌贵,舍不得买。我说买一、两件,她就心领地说:“哦,咪,so sweet, love you”,拉着我走开。

她看上了一顶帽子,带上了,拍了照,把它放回原位,转头就走了。

过后,去Baskin Robbin吃了一块冰淇淋蛋糕,逼我们唱了两遍的生日歌給她听。

她看看手表,3点,还有1小时。

我问:“为什么说还有1小时?”

女儿像我平时讲话的口吻说:“我跟弟弟check过了, 他还有功课,所以我们4点回,5点到家。我也要收拾心情。你下午没睡,一定爱睡到半死掉了,right?”

对、对,皇上圣明。

1小时,给你们,爱怎样就怎样。

我们把珍贵的1小时给了大众书局。

回去之前,女王又特别开恩地去排了长长的队伍,买了薯条来吃。儿子也趁机买包他梦寐已久的pop corn。

回家途中,汽车行驶在雷风暴雨里,我眼皮不敢关闭,要帮忙留意路面交通。女儿、儿子也屏住气不敢作声,怕影响老公驾车。

好不容易到了家,女儿对我们谢了又谢。

It is HER day.


15/5/2011 Sunway Pyramid


Tuesday 10 May 2011

苦,也是一种丰富

心念真的可以转化一个人的内心世界,而愿力真的能让一切的不可能变为可能。

可惜的是,这往往要经历了大苦大难之后,才能让人看见。

昨晚很感恩刘学慧老师老远地从台湾飞来,向我们星洲日报的读者‘报告’了她和先生陈宏老师过得一点都不含糊,也一点都含糊不得的人生之路。(老师很谦虚有礼,每每在分享完了,就恭恭敬敬的说:“这是我向各位的报告。”)

不说不知道,刘老师已是七十有三了,身体精神各方面保养得宜,叫我们这些远比他年轻的小辈‘叹为观止’。难得的是,老师总是笑脸迎人,举手投足温文优雅,谈吐有条不紊,语言幽默风趣,是一位心怀大爱的长者。

很开心能够握到她温柔的双手。

刘老师十二年前为了陪伴卧病在床的丈夫,而难舍地离开了她深爱的教职岗位。如果没有了她这种无私的付出,相信陈老师的人生很难再显神彩,人间也少了这么一个能激动人心的伟大事迹。

无论是‘渐冻人’抑或‘运动神经元疾病’,我还是生平第一次听到这种不治之症。陈宏老师偏偏遇上了它。从左脚开始难行,然后慢慢地、不声不响地蔓延到四肢和后来全身肌肉瘫痪,无法自主进食和呼吸。一路走来风风光光的堂堂才子,被折腾得要仰赖‘鼻胃管’灌食和‘呼吸管’输送氧气来过长期动弹不得的日子,会是怎样的一个打击?绝不是‘情何以堪’能够轻轻带过的。

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六识,只留下眼的看见,耳的听见和意的识见。可想而知,这是多么令人难以承受的磨难啊!

陈老师是仰赖眼珠一上一下的移动来与人沟通。目前,这唯一仅存的功能开始不大灵活了。我希望老师依然能让爱他的人看到他脸上的微笑。

两位老师,谢谢你们的大智慧大精进,你们‘眨眼之间’所创作出来的文字,我会好好珍惜的。因为字字句句已化为大大的能量,充满了我的内心。

在此,我诚心地祝你们永远喜乐,幸福。

Sunday 8 May 2011

当大师e见初生之犊

我是冲着梁文道与李宗盛两位大名去赴约的。看看两人的遇见,能为我们的音乐之路带来怎样的新点子。

为免让大家失望和浪费时间,我有必要让大家知道我没什么来头的。不是文人,不是音乐人,总之不在士农工商的范围里。我是从事14种职务的母亲,据美保险资讯网计算说我的年薪可值18万。虽然这结论没为我带来什么实质的意义,但who knows, 可能日后需要时,至少我可以有根有据的跟我一对儿女好好算这笔账。

看,我写东西和我说话是一致的。一下不小心,明明要谈音乐之路,会无厘头跑去讲我小女人的心态。

谢谢‘与我一起’兜了一圈。接下来,我会越来越词不达意的,如果你还愿意,可以再看下去。没有的话,别像李大师那样,很礼貌地耐着性子听完,然后太不給面子地狠狠骂人废话。

我体型已经难瘦了,别再让我的情感也难受。

休想在我这里找到音乐或新点子。我只是针对该场2小时不懂该称为什么会的‘说话’,表达一点无关痛痒的看法。顺道在此恭贺和欢迎eTV的诞生。是eTV为我们举办了这么一个别开生面又深具意义的‘见面会’。或许这次的e见没擦出什么火花来,但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。

至少我们都互相近距离的见面了,坦诚地把心里的话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。

大师果然是大师,有独到的见解,有批判的精神,也有担当的气魄。他们不怕回不了自己的国家,敢敢在马华大厦对我们的民风、教育等‘指指点点、说三道四’。又在我们引以为傲的本地艺人面前大事批评我们的音乐只一味跟风,很少建立自己的风格。

通过凤凰卫视与其他刊物,相信梁文道早已让我们大大地见识了他的脑力与才气。想不到除了两岸三地之外,他还情牵我们南洋华人。

他一语道破了我们大马人自己不晓得、不以为然、敢怒不敢言、心照不宣等‘不可告人’或说不出口的秘密。

我国从高官领袖到市井小民,无不异口同声地认为,我们三大民族和谐地生活在一起,是世界的奇葩。与此同时,我们也默认间中难免的会存有难以消释的疑虑。

个人觉得我与其他民族有着‘似亲还疏’的情感,但不比道长一针见血地说:“你们只是多元并存,没有共荣。”来得到位。

要去问问李佳薇有没有其他友族为她的gemilang感到颜面有光?

谈到教育,我们的确是‘有教无育’啊。道长既然能这么精准的点出问题的症结,想必他对个中原因也有一定的了解。

那么我们该何去何从呢?等待有识之士去寻求对策吧!

难得两位大师自动的提起我们的马华文学,还竖起大拇指、大大地点头表扬一番,讲到口沫横飞,好像马华文学是他们的。

你看你看,我们总是看走眼,人家还有名有姓地举了几个从我国出走,但扬名海外的文学界、艺术界人物。

我们越听越着急,不知我们政府想尽方法要召回来的有没有包括这领域的人才?

但回来也没什么用。除非相应的因素得以改善,否则他们也会被白白糟蹋的。

我们该如何突破困境呢?...........天知道,不是戏言,真的是只有天才知道。

如果你不在场的话,一定看到雾煞煞,这跟音乐新点子有什么关联?是不是大师离题了?

不,不,如果有所误导,套用李大师的话,是技术上的问题而已。

我自己不才,表达能力不好,思考能力欠奉,批判能力没有。我不知道该归咎于我们的教育吗?我接受:华小教育,偏重马来文的中学教育和倚重英文(因为是会计)的大学教育。我在家讲福建话,在外听人讲广东话,如果允许我rojak式的发挥会更好。

语言啊语言,我们学会的种类是足以吓唬人的多,但学艺不专,常会贻笑大方。

还有,让你们好生失望,因为我们这里只出了一个‘黄明志’。当然这个名字仅是个代号,没有褒贬之意。我说这是有原有因的,大师。

我们教育的多元和一些你们意想不到的、制度上的、情感上的,主观客观的......有的没的的因素‘造就’了我们不需用到什么创意。再说不是有几个父母的心脏能长得那么强。

‘废话,废话。’我知道李大师一定会骂我,所以我那晚没说。

跟你说也无用,你只是要找音乐创作人,又不是来听我们的苦衷。

或许你们很奇怪,做什么没有一个提问是讲到要点的?甚至还错把你们当大伯公,把不相干的问题丢出去,且奢望有求必应。

我们很不识趣地一而再,再而三的抛出似是而非的问题,惹得李大师好不耐烦,毫不客气地让我们碰了一鼻子灰。倒是梁道长很慈悲,还会隐隐约约的猜出我们到底要表达什么。(或许是他自己的有感而发)

对了,对了,我们刚才讲到那里?

是的,就是李大师不解为何我们在谱曲作词方面,全都太台湾化了。所有我国红的艺人都是要经过海外的包装与认同,回到马来西亚才有出头天。

就是这条主线的引爆,在一问一答,一争一辨,一来一往而延伸到这么大的涵盖面。厉害吗?

当晚也有我们本地的时事评论人唐南发与大师们同台交流。

整晚下来,很庆幸有他,主持人和周博华在。他们的能言善道,懂得自重又不失大气的回答,帮我们扳回了不少士气。

离场时,很多人心里有点戚戚然,好像感到自己的志气不见了一大截。

但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接受善意的批评,当作激励。

如果想要长自己的威风,大家深思吧!

Wednesday 4 May 2011

感恩之夜

1/5的夜晚终于来了。

阔别了三十年,能与我生命中的至亲一起出席慧音社的感恩之夜,我内心溢满了莫大的喜悦、激情与感动。

就像一个与母亲、家人走失了的小孩,重新相逢时,我所流露出来的就叫真情。

进去会所的小路又弯又窄。我太熟悉它了,对它一点都不嫌弃。毕竟它见证了我走过的学佛之路。

当慧音社的双层大楼进入眼帘时,积得太久太深的思念,瞬间转化成一股汹涌澎湃的心潮,催促我唤醒尘封已久的点点滴滴。

我下车时,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。连老天爷也在提醒我,这是给予我生命甘露的地方。

在这里,我精神素养得以孕育、我幼小无助的心灵得以抚慰、我青涩苍白的青少年时光得以丰富.....

最为重要的是在这里还有一群具备大智、大爱、大愿、大无畏的人间菩萨,日日夜夜,分分秒秒,长长久久,无私无我坚持不懈地带领有缘人走向正信佛学的康庄大道。

我感到很欣慰,因为我这次不是一人回去,我生命中重要的人都到齐了,而且同样是带着一颗感恩的心。

我的老同学、老朋友、老佛友燕雪,我感恩她和我有着没完没了的因缘。我四十七岁,和她一起风雨同路了四十年。历经太多的巧合,我认定她是我前世的亲人。

我老公,谢谢他把我养得珠圆玉润。在家在外,还把我当老佛爷来服侍,对我恭恭敬敬快三十年了。感恩他让我过着饭来张口(衣还是自己穿),闲闲没大志的日子。

我女儿,是她教会我快快乐乐过生活。她不解为何我们在捐献时总是写上外婆外公祖父祖母的名字,常常质疑我们迷信。感恩她的好学好问,观察入微,让我时时警惕自己要修好身口意三业。

我儿子是来度我的。他让我把母性的爱发挥得更为淋漓尽致。如果没有因为要照顾他而离职,我们一家人之间现有的亲密会是大大的打了折扣。感恩儿子以他肉体的痛让我看见内心的温柔。

我姐姐和她一对儿女。感恩他们陪伴妈妈过着充实,忙碌但幸福的每一天。叫我妈妈离开她的老槟城老家,搬来吉隆坡跟我住,想都不用想。尝试过了几次,最后她叫我全家搬回槟城住,我才体会到个中的情感,反而懂得尊敬她的择善固执。

我妈妈,七十二岁的伟大母亲。她这一生只做一件事,就是奉献。忘我的、心无旁骛的奉献。对丈夫、对儿女、对孙子无微不至的奉献。她时时刻刻惦记的是我们的温饱,学习和健康。感恩她永不言累的付出,用自己的汗水滋润了我们的生命。

在我十二岁时就撒手人寰的父亲。感恩他把我送去菩提小学就读,让我日后有机会接触到足以影响我终生的善缘。慧音社是建立在离我家好远的另一端,如果我没在菩提,就不会遇到庄耿康老师,没有庄老师的引导,我会何去何从?一切似乎是冥冥之中就安排好了。

38年漫长的日子,一晃而过。世间人事几番变迁。难能可贵的是,对慧音社感恩的心是永恒不变的,诚如佛陀对世人的爱也是日久弥新的。

我相信每位慧音社的社友,一定会缅怀以前沐浴法喜的光阴。慈悲的师长们,循循善诱地把善信的种子,深深植入了我们的心田。又在老师与佛陀的声声教诲中发芽、茁壮、成长。

听到庄老师讲述慧音社的缘起、成立、蓬勃发展到后来的有些青黄不接,我十分敬仰他们一家兄弟和另几位发起人的勇气。他们对佛教坚持不渝的献身精神令人动容。一路走来,始终如一。不离不弃,任劳任怨。他们用尽自己的青春活力、心思心力,日以继夜,夜以继日地在做弘法利生方方面面的建设与完善。他们都是在家居士,平时也需要谋生,却也能做出这么一件宏伟的大事。他们凭的就是强大的愿力。

看到庄耿晃老师、庄耿熙老社长和几位鞠躬尽瘁的长辈们垂垂老去,我心里有些不舍。很感恩他们以前为我们遮风挡雨,委曲求全地到处募款。现在还抖起了精神和体力来出席这么一个深具意义的夜晚。

陈美玲老师,闻音姐,楚君姐依然和蔼可亲。还有好多叫不出名字的大妈妈大叔叔都还是容光焕发,还是坚守岗位,各司其职。脸上同样挂住满满的笑容。

最叫全部人放下一百个心的就是庄耿康老师。他还是那么的气宇轩昂,讲起话来总是铿锵有力,掷地有声。数十年如一日都抱持着一颗赤子之心在栽培一批又一批的生力军。何时何地,只要讲起慧音社,林林总总,他都能如数家珍,兴致勃勃,朝气十足。

很奇怪的是,庄老师好像是能把时间定格在三十年前。他除了样貌体力保持不变之外,记忆力还是一样超强的。他不只能一眼叫出你的名字,还能准确无误的说出好多好多的陈年往事。他与时推移的精进、高瞻远瞩的抱负在在叫我们这些晚辈不能望其项背,自叹不如。

庄老师做了二十五年慧音社的社长,是慧音社的灵魂人物。他是一名退休的华小老师,荣获2010年全国模范教师奖。不知几时他也被尊封拿督。那天在凤凰卫视的新闻片段,看到来访的温家宝总理和他握手寒暄,才知道老师是我国孙中山馆的馆长。或许还有其他的成就我还不晓得。但单单这几样都要叫我汗颜不已。

还有,庄老师不只智勇双全,福慧双修。他的华文造诣颇高,写得一手好字。难得庄老师愿意做我们几代人的大家长,并不时给于我们鼓励,我们满引以为傲的。感恩!

阿弥陀佛!法喜充满!

慧音精神
承先启后、扬我慧音;
群策群力、再献新章;
勿忘初心、勇猛精进。



陈美玲老师(庄耿康夫人)、老师、庄耿晃老师、庄耿熙老社长、庄耿康老师和现任副社长之一的林唐欣。
于慧音大夏 2/5/2011

Tuesday 3 May 2011

知恩图报

温爷爷来了,又走了。慈祥的他似乎考虑到我们华文程度不够高深,这次他没有吟诗颂词,却语重心长地給我们一个劝导。还以再浅白不过的字眼要我们不做大官,要做大事。

我们‘与他一起’相聚了短短的两天,相信他和我们一样不会轻易忘记只有大马才能见识到的幽默。

很喜欢温总理,因为他来自我祖父的祖国。虽然我的国籍不再和他的相同,但我总一厢情愿地把他当自己的爷爷看待。或许我们之间有着一脉相传的血缘,所以对他自然而然的产生亲切感。

土生土长的我,国语程度虽然逐年下降,却不意谓我不再热爱马来西亚这片土地。相反的,在印尼住了几年,更觉得家是故乡好,食是槟城美。

中国再强大也是他家的事,尽管我有时会虚荣的与有荣焉,但只想沾沾喜气而已,没有非分之想。

我现在闲闲没事做,有时喜欢遐想。

我在想如果有一天,假设为了某个极具争议的事件,我国与中国交恶,我会站在那一边?很多时候我自己也左右为难。

如果换做别个国家,即使是打横来讲,我会毫不犹豫地帮亲不帮理,支持我国或中国。我就是这么的一个小女人,你再有理也讲不过我。

毕竟马来西亚是我生于斯,长于斯的祖国;另一方面,我是如此有幸可以接受到中国五千年(一定要讲‘五千年’才能显得博大精深)文化的熏陶。
所以你们说我这样做有错吗?(熟口熟脸的一句话,是一位前总统讲不过人时惯用的喊话)

希望只需喊喊口号,表表立场就能尽显我对国家与中华古德先贤的碧血丹心。